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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統 學(31) 湯 奕 天
第10.1-2小節 D-I模型與X-I模型--抽象化的基本信息-溝通模型
此處,本文發展兩種抽象化的基本信息模式及其間互動的構型。此等模型為X-I模型及D-I模型:X-I模型為X模型的伸延,D-I模型為D模型的伸延。
X-I模型•此模型為{{x#i},語言-信息,媒體設備-人員安排,E,ΨC-}♁<CXiC>,其中,x#i(IRCi(ι,ρ,ω),.) ⊫ {x#i(KDCAi(ι,ρ,ω),.)},(ι,ρ,ω) ⊫ Ш生活- 超自然科學功利;同時,ΨC- 為包括語言-信息-傳媒鏈〔語言-信息層面的鏈〕、MPFX複合循環圈〔金錢-權力影響下社會政治層面的複合循環圈〕、及SIRFP複合循環圈〔經濟科技層面的複合循環圈〕中的諸般關係而深受語言-信息,媒體設備-人員安排等信息-媒體因素之影響的關係動子。
此模型的結構之中:
(10.1-2-1) {{x#i(KDCAi(ι,ρ,ω),.),.},語言-信息-媒體,.} ⊑ (Ω,ZvH,{C})。
此處,KDCA ≡ KDCAi(ι,ρ,ω),.)為 “IRC-知識-行動-傳播溝通-信息_決策_回饋圈〔其中,Comm為傳播溝通子系統〕:
(10.1-2-2) KDCAi((ι,ρ,ω),.) = (A’,K,H,Comm|IRC)((ι,ρ,ω),.)。
此處,除凸顯語言-信息-媒體因素之外,因此系統中的人元素長於分析性、差異性、個體性、量化性、及自然性的思考方式,動變式(10.1-2-1)與動變式(10.1-1-1)大致相同。即是,在動變式(10.1-1-1)之中,語言-信息-媒體的因素處於隱密狀態;而在動變式(10.1-2-1)之中,語言-信息-媒體的因素自然呈現而處於顯明狀態。同時,由於語言-信息-媒體的因素,經濟科技層面及社會政治層面中的諸般關係深受其影響。以語言言之,人的語言未必反映現實,而係人為建構所成,或受制於人的主觀意願。再則,人對外界的認識,亦得透過語言形成影象。因此,經由語言,人的主觀意願或影響人的行為。例子之一可見Davis (1989,頁 51)。
與此密切相關的媒體在整個社會的大系統MPFX〔錢-權-名-色〕複合循環圈及SIRFP〔儲蓄-投資-科研-財金-生產〕複合循環圈的運作下具有如下特徵:資本主義下,商界及一些利益團體控制媒體;民主制度下,以金錢及個人權力為媒體的基礎性運作力量;私立為主的大學、學術系統無法有效地批判媒體運作上金-權文化的價值。
以媒體的影響力言之,由於傳播技術的進步,空間及時間受到有力壓縮〔Chen and Starosta 2000, Chap. 1;陳國明2004第十章;Morley 1991〕。由於電視、電子網絡、書籍、人員流動、全球性的觀念得以輕易傳入各地。經由時空人的超越,各地方性的人、事、物易受全球性媒體直接或間接暗示性的影響。此外,符號〔即象徵、象徵物〕的生產及再生產極為重要。在後現代思潮下激盪的西方,經濟生活中的服務生產之重要性日增〔Pakulski and Waters 1992,頁222〕。因此,或由於思考力的斷裂,權力及社會階層的不平等關係經由媒體的推波助瀾及符號的生產-再生產過程而極力擴大。媒體與思考力的關係之一例,可見Disney 對於青少年的影響〔Chan 2002,頁243〕。
由於語言-信息-媒體因素的凸顯,此系統可表徵為:
(10.1-2-3) X = {{x#i(KDCAi(ι,ρ,ω),.},語言-信息-媒體,.} ♁ <CXC>
= {{x#i((ι,ρ(τ,langρ,scρ),ω(τ,langω,cω)),.),信息-媒體,.) |
[Ind(ι(τ),ρ(τ),ω(τ))+,Mutual(ι(τ),ρ(τ),ω(τ))-]⊫[(e,(ω-mol),s-p)X,“second”,.]||E },.}
♁<CXC>
⊑ (Ω,ZvH,{C})。
此處,langρ為與科學理性直接聯繫的語言部份,scρ為科學理性,cω為外向功利型的生命創造意志,langω為與外向型生命意志直接聯繫的語言部份,Ind (.)+為強烈的自體性文化,Mutual (.)- 為較弱的互體性文化,(e,(ω-mol), s-p)X為X文化的經濟-社會-政治活動鏈〔以意志-生命意義圈 (ω- mol) ≡ (ω-mol)(τ) 為內在動力,τ ⊫ ℑX ⊪Tzu*〕,“second” 為「其他靜動結構」,||E為「制約於外在環境」之意。此外,如同動變式(10.1-2-1)與動變式(10.1-1-1)的關係,除凸顯語言-信息-媒體因素之外,動變式(10.1-2-3)與動變式(10.1-1-2)大致相同。
D-I模型•此模型為{{d#i},語言-信息,媒體設備-人員安排,E,ΨT-}♁<CDiT>,其中,{d#i(.,IRCi(ς,ρ,ω),.),.} ⊫ {{d#i(KDCAi(ι,ρ,ω),.),.},.}♁<CDiT> ⊑ (Ω,ZvH,{C}),(ι,ρ,ω) ⊫ Ш生活-象徵。同時,ΨT- 為包括語言-信息-傳媒鏈〔語言-信息層面的鏈條〕、MPIFX複合循環圈〔金錢-權力-知識分子影響下社會政治層面的循環圈〕、及SIRFP複合循環圈〔經濟科技層面的循環圈〕中的諸般關係而深受語言-信息,媒體設備-人員安排等信息-媒體因素之影響的關係動子。
此模型的結構之中:
(10.1-2-4) {{d#i(KDCAi(ι,ρ,ω),.),.},語言-信息-媒體,.} ⊑ (Ω,ZvH,{C})。
此處,除凸顯語言-信息-媒體因素之外,因此系統中的人元素長於系統性、組織整合性、異中求同性、人文性、及結構性〔或非量化性〕的思考方式,動變式(10.1-2-3)與動變式(10.1-1-3)大致相同。即是,在動變式(10.1-1-3)之中,語言-信息-媒體的因素處於隱密狀態;而在動變式(10.1-2-3)之中,語言-信息-媒體的因素自然呈現而處於顯明狀態。同時,由於語言-信息-媒體的因素,經濟科技層面及社會政治層面中的諸般關係深受其影響。
與此密切相關的媒體在整個社會的大系統MPIFX圈〔I為知識份子〕/ MPCFX圈 〔C為知識份子影響下的文化因子〕及SIRFP複合循環圈的運作下具有如下特徵:特定的經濟制度〔譬如,古典儒家市場主義、現代東亞資本主義、現代資本主義的法自然經濟體系、現代社會主義的法自然經濟體系〕,媒體主要由國家控制,以特定意識型態下的權力為運作力量;特定的政治制度〔譬如,古典儒家民本主義、現代東亞民主主義、現代民主主義的法自然政治體系、現代社會主義的法自然政治體系〕之中,知識份子有力介入媒體的運作;公立為主的大學、學術系統建立理性在媒體運作上指導地位的理論基礎。
由於語言-信息-媒體因素的凸顯,此系統可表徵為:
(10.1-2-5) D = {{d#i(KDCAi(ι,ρ,ω),.),語言-信息-媒體,.} ♁ <CDT>
= {{d#i(.,(ι,ρ(τ,langρ,ssρ),ω(τ,langω,hω)),.),信息-媒體|
[Ind (ι(τ),ρ(τ),ω(τ))-,Mutual (ς(τ),ρ(τ),ω(τ))+]
⊫[(e,(ω-mol),s-p)D,“second”,.]||E,.}♁<CDT>
⊑ (Ω,ZvH,{C}),
IRCi(ι,ρ,ω) ⊫ KDCAi(ι(τ),ρ,ω),.), (ι,ρ,ω) ⊫ Ш生活-象徵(MPIFX圈,SIRFP圈,.)。
此處,ssρ為狹義或古典系統理性,hω為內斂性精神安寧型的生命創造意志,langρ為與象徵理性直接聯繫的語言部份,langω為與內斂性生命意志直接聯繫的語言部份,Ind (.)- 為較弱的自有性文化,Mutual (.)+ 為強烈的互有性文化,(e,(ω-mol), s-p)D為D文化的經濟-社會-政治活動鏈〔以意志-生命意義圈 (ω-mol) ≡ (ω-mol)(τ) 為內在動力,τ ⊫ ℑD ⊪Tzu*〕。此外,如同動變式(10.1-2-3)與動變式(10.1-1-3)的關係,除凸顯語言-信息-媒體因素之外,動變式(10.1-2-5)與動變式(10.1-1-5)大致相同。
以結構運作而言,令X-I、X-I’ ⊑ (Ω,ZvH,{C})⊓CXC 分別為X文化〔或CXC文化〕下的二系統,* ⊨ ZvH 為運作動子。則X-I與X-I’ 的運作規則與動變式(24.1-1-7) 雷同。
以結構運作而言,令D-I、D-I’ ⊑ (Ω,ZvH,{C})⊓CDT 分別為D文化〔或CDT文化〕下的二系統,* ⊨ ZvH 為運作動子。則D-I與D-I’的運作規則亦與動變式 (10.1-1-7) 雷同。
第10.1-3小節 本土、全球文化上的互動:霸權主宰互動勢
本節發展D模型與X 模型之間非理想性的交互運作構型。為此目的,令{D,X,Φ,E}⊑ (Ω,ZvH,{C}) 為一大系統,其中,Φ ⊨ ZvH為主次子系統關係合體,包括D及X兩者的整合抽象體及兩者之間的互動關係,E為外在環境。
令 D模型與X模型的交互運作構型為本土文化與外來強勢文化的不良互動。此處,D在X文化籠罩下的運作為: D*X Þ D’(d,其中,* 為互動動子。此處,d 為D的文化精華或文化核心,x為X的文化核心,而「D’(d」指新的D文化之中,「d 受制於x」。從本土文化的觀點,此為非YT/SS〔非-有效性部門內間運作/T連續、非-動態均衡、或非optimal極佳〕之境。
為有效分析起見,令此不良互動模型等同於地方性文化與全球文化之間的不良互動模型。此際,所謂全球文化乃由此外來強勢文化或單極中心的文化所主宰。以符號表達,地方性文化系統D在全球單極G文化籠罩下的運作為:D*G Þ D’(d,其中,g 為G的文化核心,而「D’(d」指新的D文化之中,「d受制於g」。此際,本土文化在全球化中,無法保持其文化自主性的系統。
在全球化中,一系統若未能保持其文化自主性,則其以外來的、強勢的或單極文化系統的KDCA 圈或IRC鏈為過濾器篩選、宣揚特定的信息、藝術觀及社會價值等,約制及指導個人自我的生活及社會、國家的行動。如此,此系統的成員在語言、思維方式、生活方式、服飾、影劇、藝術、園林建築、飲食男女、行政社會組織、及一般符號上放棄自我的傳統,而逐步改用他人或單極文化的生活世界觀。因此,此系統終究受制於外來的文化霸權。此文化霸權為世界霸主的軟性力量之一。
以 Friedman (1994,頁207-209)的語詞,所謂文化霸權即弱者的意義世界為強者所變造,弱者的文化認同為強者所瑣碎化。
在大眾傳播上,若欲有效溝通,如下要件必須具備:背景共識【註10.2】、符號世界互通、認知世界互通、行動世界互通、意向世界互通。此符號世界〔語言、藝術-非語言的使用世界〕、認知世界〔世界觀、哲學及一般思想、一般學術理論架構的世界〕、行動世界及意向世界〔或理想世界〕的互通可能性乃內源於人們傳統上的生活/因緣世界之通路。一般而言,即使技術上具有背景共識,不同生活/因緣世界中的人元素〔或人群〕之間未必具備其他有效溝通的要件。
個人及人群中的IRC鏈之發展乃由符號世界、認知世界、行動世界、意向世界、及經濟-社會-治因素等所約制及促成。
以KDCA圈或IRC鏈而言,在全球化中,一系統若能保持其文化自主性,則其能保留自我傳統的KDCA圈或IRC鏈、或發展岀新的、自我的IRC鏈。如此,在現實及理想的生活上,可保留自我文化以當作衡量、指導、創造一切事務及價值的標準。
在大眾傳播上,一系統若能在全球化中保持其文化自主性,則其能保留自我傳統,甚或發展岀嶄新的、自我的KDCA圈/IRC鏈,用以傳播、過濾、解釋、增刪改造、及發展所接受的文化。
在全球化中,弱勢系統以外來強勢文化的IRI鏈為過濾器,當作衡量價值的標準,用以傳播、過濾、改造、增刪、及解釋所接受的信息。在此文化受制的過程中,語言或成為首先受制的對象;弱者的語言為強者的語言所取代或轉化。布迪爾Bourdier以「象徵暴力」為強者宰制弱者的有力工具。於此,語言或為「象徵權力」的首要使用工具。
即是,透過新的IRC鏈之使用,弱勢文化者的符號世界、認知世界、行動世界、及意向世界依照強勢文化者的世界改造-移植而成。
當(1) 本土文化〔D〕與外來強勢文化〔X〕互動而為外來強勢文化所主宰之際,令D、X ⊑ (Ω,ZvH,{C}),D*X Þ D’(dDX) ⊑ (Ω,ZvH,{C})。亦令信息-決策-回饋鏈IRC = {IE,RD,FC} 為有關系統中的子系統,其中,IE為信息子子系統,RD為決策子子系統,FC為回饋子子系統。由系統學上的YT/SS〔有效性部門內-部門間運作/T連續、系統進臻中道、動態均衡、或optimal極佳,見Tonn 2004,¶ 3.2 及頁42〕之境所建立的基本「受制-依靠原理」:
(10.1-3-1) D’
= D’(IRCDX)
= D’{{[ι(IE,RD,FC)♁ρ(IE,RD,FC)♁ω(IE,RD,PI)] ⊛ IIRC(ι,ρ,ω)}D
< [IE(ι,ρ,ω)♁RD(ι,ρ,ω)♁FC(ι,ρ,ω) ]X}
= D’{IE[(ι,ρ,ω)D<(ι,ρ,ω)X]♁RD[(ι,ρ,ω)D<(ι,ρ,ω)X]♁FC[(ι,ρ,ω)D<(ι,ρ,ω)X] }
= D’{IE[(ι,ρ,ω)X-]♁RD[(ι,ρ,ω)X-]♁FC[(ι,ρ,ω)X-] },
此處,(ι,ρ,ω)X- 指謂弱化的X系統之文化。此處,IRC 為 IRC(ι,ρ,ω)的簡化形式,其中,(ι,ρ,ω) ⊫ Ш生活-弱化文化。以生生動態言之,令D*X Þ D’(IRCX-) ⊑ (Ω,ZvH,{C})。則D’ 的IRCX- 轉變成:
(10.1-3-2) x(.) = [α1x(ℍIEX-;. )♁α2x(ℍRDX-;.)♁α3x(ℍFCX-;.)],
此處,ℍIEX-、ℍRDX-、及ℍFCX-分別為IE、RD、FC的在時間中維持發展之原動力,而♁為系統內的聯繫上運作動子。
在霸權文化的生活/因緣世界之中,弱勢文化受制於強權文化〔Y為所發展出的新文化系統〕:
(10.1-3-3) D*X ⊨ {Y{dx}},其中,「*」為互動動子。
此際,在時間推移之中,弱國的經社政體系亦逐步受制於霸權國文化而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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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奶日報www.lulijen.com 2010.11.25.刊出,第928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