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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金粉(53)                    韶    芊

兩人都站直起來時，茂蓁注意到了郭睞比她高一點。郭睞的身高要是以後世的公制來衡量，約莫一米六三，雖然只算中上，卻因肩膀纖窄而頗顯修長，正是骨架較小的女子最好看的高度。

何況，郭睞雖然生育過，但是腰身顯然復原了，胸部也因為很少親自哺乳而維持豐挺。郭睞的身材就像她的容貌一樣完美，使得茂蓁簡直難以置信：湛哥哥怎會情願以睞兒換取茂蓁呢？

 “妳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用心關照淵兒。” 百感交集的茂蓁保證道，又鼓勵道：“我相信，憑妳的美貌、聰慧，將來必定會有幸福的婚姻！妳會得到妳一直想要的，夫君的鍾情。”

“但願如此！” 郭睞淡淡笑道：“聽我娘派人送來的口信說，家鄉親友把我要回去的消息傳了出去，已經有好幾戶人家來提親了。我只希望，這一次能讓我自己選擇，而且挑到一個對我像駙馬爺對妳一樣好的男人。”

“提起駙馬爺，” 茂蓁終於忍不住問：“他人呢？”

     “駙馬爺今晚不會過來。請茂蓁姐諒解他！” 郭睞據實答道：“為了茂蓁姐好，駙馬爺不能讓公主知道他有多麽在乎茂蓁姐。他得讓公主以為，他把茂蓁姐納入府中，只是幫茂蓁姐一個忙，而他只把茂蓁姐當作妹妹看待。這樣，茂蓁姐在公主府的日子才會好過。”

茂蓁這才明白，桌上成雙成對的餐具僅僅是為了納妾的儀式，擺個樣子而已。

這一夜，茂蓁獨眠。然而，她一點也不怪湛之。郭睞所言帶給了她無比的感動--- 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會甘願送走絕色的美妾，以換來一個懷着亡夫遺腹子的表妹呢？

既然領略了湛之的深情，茂蓁就不介意兩人名份上的第一夜不能在一起了。她決心要不計一切，對劉若男處處忍讓，只求長留在湛之身邊...

第十五章         難為人妾

在吳郡公主府中，駙馬褚湛之新納的侍妾司馬茂蓁像是一個寄居的客人。湛之從不到她房裡過夜，反而為了要表示感謝公主劉若男讓他收容表妹，夜夜都與劉若男同眠。不過，湛之天天都會交代廚房送補湯去給茂蓁。

一日三餐，除非劉若男差遣僕婢去請茂蓁到飯廳一起吃飯，否則，茂蓁都留在自己的小套房之中，派丫鬟桑桑去廚房拿半碗白米飯來，泡入湛之叫廚子特別為她燉的補湯，再配點素菜，就這樣獨食。茂蓁想要盡量低調，以免劉若男要是哪天看她不順眼，找她麻煩，會害得湛之為難。

茂蓁一方面避免招惹劉若男，另一方面每天早晚都會去看看幼小的褚淵。她遵守着自己對郭睞的諾言，努力協助乳母照顧淵兒。

褚淵有一雙酷似郭睞的漂亮大眼睛，而且從眼頭寬起的清晰雙眼皮、濃密的長睫毛，以及挺秀的鼻梁也都像郭睞，但略微寬厚的嘴唇與方圓下巴則來自湛之。誰都看得出來，淵兒將來會是個出眾的美男子。他對茂蓁很投緣，一見茂蓁就笑，也會喊姨娘。只是淵兒並沒有忘記他的親娘，經常想起了就會喊娘，接着猛然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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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奶日報www.lulijen.com2020.9. 11.出刊，第9-26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