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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貳肆:語女諱窮久不免 命 求通久不得時堯、舜 天下無窮人 非知得 桀、紂天下無通人非知失 時勢適然 盧立人
--水行不避蛟龍 漁人勇 陸行不避兕虎 獵夫勇白刃交前,視死若生 烈士勇。知窮有命,知通有時,臨大難不懼 聖人勇!吾命有制(見外篇、秋水: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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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說:
「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見「論語」子罕第九),很多人都耳熟能詳。
這與「莊子」中所談:
知窮之有命,知通之有時,臨大難而不懼者,聖人之勇也,頗有相近之處。
如加推敲,知窮之有命,亦可稱得上:仁者不憂,因為人在困厄時,能夠知命,不怨天、不尤人,恬淡自適,自亦無憂;在通達時,能夠知道自己是時運所造成,不致得意而忘形,亦可稱得上:知者不惑;面臨大難而不畏懼的,自是:勇者不懼,蓋在面臨重大危難時,能夠定、靜,從容面對,除顯示一己之勇外,更可能挽救個人的危難於頃刻之間,這與「莊子」所舉醉者墜車而無傷之例,庶幾相近。
在今天的社會來說,很多有才、有德的人,往往不能為國家社會盡力,事例太多,不甚枚舉。
即以孔子來說,周遊列國而未能有機緣施展其抱負,只好在63歲回到魯國講學,而成「至聖先師」;李耳也是在相同年齡辭掉周朝的公職,方有五千言「老子」垂之久遠的著述。
如果他們二位得意於官場,封侯拜相,位極人臣,也許今天的中華民族,見不到儒、道兩大思想主流!
另一方面,近十年來,在台灣的民主制度下,有人之能登國家大位,乃是:通之有時,而未必是才、德兼備,之所以能脫穎而出,乃是很多時機的遇合,在各行各業中,亦莫不皆然!
然由於得意且如願者未能反躬自省,臨深履薄,因而多「惑」,以致所作所為,或貪瀆濫權,或差錯百出,令台灣以往累積多年的厚實基礎,日益薄弱,人民唯嘆命歹,並渴望能有真正福國利民者,出而領導。否則,真不知明天在那裡!
且說:
孔子游于匡,衛人圍之數市,而弦歌不惙。
孔子周遊到匡地(衛國地名,在今河北),衛國人包圍他數層,而彈琴唱歌不停。
子路入見,曰:何夫子之娛也?
子路入內見孔子,說:何以先生的會歡娛呢?
孔子曰:來,吾語女!我諱窮久矣,而不免,命也;求通久矣,而不得,時也。
孔子說:來,我告訴你!我忌諱困窘很久了,而不能免除,這是命呀;尋求通達很久了,而不能達到,這是時運呀。
當堯、舜而天下無窮人,非知得也;當桀、紂而天下無通人,非知失也。時勢適然。
當堯、舜的時代而天下沒有窮困的人,並非他們才智超人呀;當桀、紂的時代而天下沒有通達的人,並非他們才智低下呀。時勢所造成的。
夫水行不避蛟龍者,漁人之勇也。陸行不避兕虎者,獵夫之勇也。白刃交於前,視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窮之有命,知通之有時,臨大難而不懼者,聖人之勇也。由,處矣!吾命有所制矣!
那在水中游行而不躲避蛟龍的,漁夫的勇敢呀;在陸上行走不躲避野牛老虎的,獵人的勇敢呀;刀劍交錯於眼前,看待死猶如生的,烈士的勇敢呀。知道困厄潦倒的有命,知道通達的有時運,面臨大難而不畏懼的,聖人的勇敢呀。仲由,息息吧!我命中有所受制啊!
無幾何,將甲者進,辭曰:以為陽虎也,故圍之;今非也,請辭而退。【外篇、秋水】
沒多久,統帶士卒的進來,而說:以為是陽虎呀,所以包圍你;現在知道不是呀,表示歉意而撤退。
孔子周遊列國的「國」,就事實或現在來說,僅是「諸侯」,而非國家,約略相當於省或美國的州。由於並不順利,所以孔子未再有心於仕途,而是另覓發展方向為傳授弟子,也可謂為:應時而變。
筆者在此誠摯期盼:在政壇或各行各業不如意者,不必灰心喪志,宜於依個人性向及專長等,另謀新的出路,也許更有所成!這不僅是為自己,更是為我們的國家、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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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奶日報www.lulijen.com2019.5.2.出刊,第9-236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