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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2「重」生「輕」利(中) 盧立人
人人不損、不取一毫,天下才能太平。
老子、關尹子主張:「貴身賤物」;而大禹、墨子則是主張:「賤己貴物」!
指責那些肯定堯、舜的人,不是愚昧(愚)就是誣辯(誣),明君是不可能接受的
凡有形體的物類,大的必定由小的發展而成;歷經長久的事物,必定由少的積累而來。
千丈的長堤由於螻蟻的洞穴而崩潰;百尺的高樓因為煙囪空隙的火花而燒毀。
黃河水暴漲,滔天的河水,從螞蟻窩開始滲透,繼而噴出,終於冲潰長堤,淹沒沿岸的大片村莊和田野。可見做任何事,都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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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孫陽表示子禽未能了解楊朱的真意,並且闡明楊朱的本意;此外,在上引的「列子」中,也曾敘述楊朱的觀點:
楊朱曰:「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國而隱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 ,一體偏枯。古之人損一毫利天下不與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從這幾句可以了解,楊朱所說的本意,是在主張:人人不損、不取一毫,天下才能太平,也正表現出各家主張的差異。所以禽子雖然當時未及回應孟孫陽所說的理由,但在孟孫陽說完後卻說:
我不能答復你說的道理,但如拿你解釋(楊朱不肯拔一毛以利天下)的話去問老子、關尹,必然說你是恰當的了;如果拿我的話去問大禹、墨翟,就會說是我的恰當了。原文是:
禽子曰:「吾不能所以答子。然則以子之言問老聃關尹,則子言當矣;以吾言問大禹墨翟,則吾言當矣。」孟孫陽因顧與其徒說他事。
禽子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老子、關尹子主張:「貴身賤物」;而大禹、墨子則是主張:「賤己貴物」!
上面的引述,正可說明當時各家思想在社會上普遍的流傳。所以韓非雖說:
世之顯學,儒、墨也(見韓非子、顯學篇);並且認為:
定堯、舜者,非愚則誣也。愚誣之學,雜反之行,明主弗受也。
亦即指責那些肯定堯、舜的人,不是愚昧(愚)就是誣辯(誣),明君是不可能接受的!然而,韓非子中卻著有喻老、解老等篇。在喻老篇中說:
凡有形體的物類,大的必定由小的發展而成;歷經長久的事物,必定由少的積累而來。
所以(「老子」)說:
「天下的難事,必定從簡易的做起;天下的大事,必定由細微的做起。」
因此想要制裁事物的人要在細微的時候下手。所以(「老子」)說:
「處理難事,要在它容易的時候呀;從事大事,要在它細微的時候呀。」
千丈的長堤由於螻蟻的洞穴而崩潰;百尺的高樓因為煙囪空隙的火花而燒毀。
古代臨近黃河岸邊的村莊,為防止水患,農民築起堅實的長堤
所以說:白圭的巡視堤防呀堵住它的洞穴;有豐厚經驗的長者(丈人)防範火災呀塗塞煙囪的裂縫。
這是何以白圭沒有水患,而經驗豐厚的長者沒有火災。這都是謹慎於簡單的事以避免難事,謹慎於小事以遠離大事發生的(例子)呀。
原文是:
有形之類,大必起於小;行久之物,族必起於少。
故曰:「天下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之大事必作於細。」
是以欲制物者於其細也,故曰:「圖難於其易也,為大於其細也。」千丈之隄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
故曰:白圭之行隄也塞其穴,丈人之慎火也塗其隙。
是以白圭無水難,丈人無火患。此皆慎易以避難,敬細以遠大者也。
韓非所說,也許源於相傳,古代臨近黃河岸邊的村莊,為防止水患,農民築起堅實的長堤。某天,有位老農偶然發現螞蟻窩增加許多,耽心會影響長堤的安全,正要回村報告,路上卻好遇見他兒子。兒子聽後不以為然地說:那麼堅固的長堤,還害怕幾隻小小螞蟻嗎? 隨即拉他下田去。當晚,風雨交加,黃河水暴漲,滔天的河水,從螞蟻窩開始滲透,繼而噴出,終於冲潰長堤,淹沒沿岸的大片村莊和田野。可見做任何事,都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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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奶日報www.lulijen.com–2014.4.11.刊出,第9-1120】
【法奶日報www.lulijen.com2017.2.17. 編修出刊,第9-1821號】